【楼诚】沉醉（肉 醉酒梗楼诚也要来一份）
除夕这天下午，明家小少爷一手抱着厚重的外套，一手提着皮鞋，沿着楼梯扶手蹑手蹑脚的朝门口挪去，却被明楼抓了个正着。
“哪去啊？”
不温不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似有一把利刃抵在了背上。明台正要跨出去的脚步僵在原地，硬生生的转了一个弯。
“呵呵......大哥啊，我......那什么，去买晚上放的烟花。”
明楼看他一脸的假笑心里暗自发笑，脸上却一派深沉。折起了手中的报纸，“烟花，阿诚已经买回来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好好帮着阿香做饭，晚上的菜还多着呢，等会大姐办完事回来饭还没做好，看你怎么交代。”
“可是，我......”
明台还想辩白，却看到明楼不怒自威的脸色，只好悻悻的放了东西进了厨房。
不一会，厨房里传出了“咚咚咚”声音。菜板上的胡萝卜在明小少爷眼里简直就是一条可恶的大毒蛇，泄愤一般，被暴力剁开来的的胡萝卜块大的大小的小，弹飞到了各处，随着菜刀剁菜板的震动弹起来老高，厨房里一片狼藉。
巨大的声响没有招来楼上稳如泰山的明长官，一旁的阿香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小少爷，你又跟大少爷生气呢？今天是除夕，你们俩就别生气了。”
“是他先不让我出门的！”
“大少爷是怕你出去了不按时回家，今晚还要一起吃团年饭呢。”
“哼，他就知道仗着大姐的势欺负我！”剁胡萝卜的力度更大了，明台眼里都快喷出火来。
阿香默默汗颜，谁都知道这个家里到底是谁最仗着大小姐的势。
不等阿香继续，明台的视线突然瞄到桌上的一个瓶子，瓶身很是精致，贴的标签上画着漂亮的图画，满篇写的都是洋文。明台剁菜的手顿在半空中，似在思考什么。
阿香顺着明台视线望过去，“这个啊，是大小姐的生意伙伴送给她的。听说是从国外带回来的洋人的红酒，可珍贵了呢，要不是除夕大家都在，大小姐还不舍得拿出来喝呢。”
突然，明台弯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向阿香“阿香，你见过大哥喝醉酒吗？”
阿香莫名觉得有些瘆人，忙不迭的摇头，“这我可没有，不要说大少爷了，连阿诚哥我也没见过啊。”
“是吗......”明台拿起酒瓶子，挑了挑眉。
除夕夜，圆月在枝头上稳稳的挂着。烟花燃过了几束，流光璀璨的星点光芒流转在明家人的眼眸里。明镜看着几个弟弟，似还在昨日，她手里抱着明台，明楼在旁边牵着阿诚。也是这样炫目的烟火，怀里的明台不住兴奋的要坐起来指指点点，而阿诚则乖巧的站在明楼身边，眼里全是掩藏不住的惊奇。
泪水比回忆还要先漫上来，明楼转过头去轻轻拍了拍明镜的手，递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清风明月相照，明家人不会离散。
难得的每个人都聚在了一块吃一顿饭。明镜给每一个人都包了红包，明家小少爷一会撅了嘴说红包只比大哥多一点太少了，一会又嫌弃明楼每年都送的一样的皮带说想要明楼手上的表。明楼放了筷子训斥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明镜瞪了回去，在大姐的心里自然是明小少最爷聪明乖巧还听话。于是明台在大姐身后肆无忌惮的对明楼做起来鬼脸，阿诚则在明楼刀子一般的眼神下憋笑憋的辛苦。
这一室欢声笑语在这样的时代却显得无比珍贵，所以每一个人都用尽全力的开心着。
酒过三巡，阿诚端了酒杯站起来给每个人敬酒。到明楼的时候，明楼面前的酒杯里却正好没酒了。
机会终于来了。不等阿香起身，明台便殷切的端了酒瓶过来。
“大哥我来给你倒酒！”
红宝石般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中晃荡几转，香甜中带了一点酒精的辛烈味道弥漫了出来。
明台表面轻松，实际却紧紧盯着明楼拿起杯子的手。酒杯在半空中晃了几圈，杯中的液体在灯光下光华流转，离明楼嘴边越来越近了，明台拿筷子的手不禁捏的紧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明楼的嘴唇几乎挨上了杯口，却顿了一下，拿开去了。明台狂喜的表情就这么僵在脸上。
明楼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笑着看着阿诚。“干喝酒太无趣了，不如我们玩个游戏，输了的就把这两杯都喝了。”
明台还来不及说话，明镜就拍了拍阿诚的肩，指着明楼说：“阿诚，快去赢了他，好好锉一锉他的风头。回头大姐给你添个大的红包。”或许是因为这难得的团聚明镜今夜倒是格外积极。
“好的大姐。”阿诚干脆的答应了，勾着嘴角略带挑衅的看着明楼。
明楼看到阿诚的表情，佯怒的点了点阿诚，笑意却深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哎—什么里什么外啊，搞得好像阿诚是你一个人的一样，阿诚也是我弟弟好吧。”
有了明镜的呛声，明小少爷自然也狐假虎威的起哄起来。“就是！阿诚哥灭了他，这个人到哪都充大哥。”
这一顿饭，在嘻嘻闹闹，打打笑笑的过了年。最终阿诚还是没能赢过运筹帷幄的明楼。明台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阿诚把原本属于明楼的那杯酒喝了下去。
然后一抹绯红就慢慢的在阿诚脸上晕开来，脑子里像被挤了一滴墨，晕染的一片混沌。用力甩了甩头，想捉住理智的尾巴。
明台对上对面大哥的眼神深深的，有些瘆人，便心虚的嚷着累了想睡觉。胡闹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一起端了酒杯祝贺了新年快乐便都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似乎有熟悉的声音沉沉的在耳边唤了几声，可是脑袋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提不起来。
喧闹过后的寂静充斥着明公馆，只有喝醉了的人，头埋在双臂中靠在餐桌上，露出一截干净的后颈。嘴里偶尔咕噜一两句语焉不详的话，闷闷的听不清。
看着醉的深沉的阿诚，叫了好几声回答他的也还是只有含糊不清的声音。
夜深了有些凉，明楼扶着额头略微思索了一下。一手掌着肩，一手扶了腰，将阿诚抱了起来。
怀中的人无意识的靠在胸口，眼皮微阖，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身上还是瘦，却有了一些重量。明楼很难把怀里人的样子和当年那个昏倒在自己学校旁路灯下那个孩子的脸重合，但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时的阿诚。那样弱不禁风伤痕累累，看似胆怯，身体里却藏着坚韧反抗的顽强力量，不管怎么样，这一点是一直以来都不曾变过的。
“你要折辱一个孩子，你要虐杀一个人，我就偏要他成才，成为一个健康人，一个正常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
明楼做到了，他的小阿诚如今也可独挡一面，可自己做决定，追寻自己的理想。
明楼把阿诚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想起很多次他在外应酬酒会回来，阿诚总是为他泡一杯热茶，青碧怡人的样子，喝着总是很解酒醉。
于是桌上寻了茶杯泡茶，蜷缩一团的青黑茶叶冲了热腾腾的开水纷纷舒展开来翠绿一片。端到床边才想起刚泡好的茶必定滚口，揭了了杯盖放在一旁，果然有袅袅热气滚烫的翻上来。
这边茶还滚烫，床上的人又难受的要去拉扯捁的紧的领口，但因为意识的模糊只知道伸手向脖颈抓挠，眉头拧的死紧。
“阿诚！”明楼低喝一声，想让阿诚停下手上的动作。
放在平时阿诚一定会因为明楼的呵斥平顺了眉头，但是喝醉了的阿诚丝毫没有要搭理明长官的意思。显然明楼也发现了，只好收了那套唬人的表情，亲自俯下身去帮阿诚解勒住脖根的衬衣扣子。
扣子还没解开，明楼被阿诚一把紧紧抓住了手腕。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凑到阿诚嘴边去听，不苟言笑的明长官难得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阿诚说的是：“口号......”
哪有什么口号，明楼捉住阿诚的不老实的手腕握在手里，拉开。又给他换了自己的睡衣，穿在阿诚身上松松的，但至少不会憋的难受了。
这会茶水温度差不多凉的合适，明楼扶起阿诚慢慢给他喝下了才让他躺回去。
都快要忘记照顾人原来这样复杂，明长官不禁感叹。而从前总是阿诚在身边做这些事情，自然而然的。要说照顾，大概也只有当年刚把阿诚救回来的时候他是一汤一药，一食一饭的喂给满身伤痕的阿诚。阿诚总是把这称之为“鬼使神差”可明楼觉得这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阿诚应该成为明家人。
明楼还在出神，难得的流露出一点自己的情绪，在这个只有他与他最亲近的人的时候。
床上的人微阖双眼，睫毛颤动，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露出被子的手握的用力，关节泛出青白的颜色。
明楼轻轻覆上阿诚的手，想抚平他的不安。
“不要打我......”阿诚握着的手却捏的更紧了，指甲都陷入掌心，掐出深深的痕迹。身体颤抖的要蜷成一团，嘴里不住呓语。
明楼心疼的将阿诚揽入怀中。他知道桂姨一直是站在阿诚生命开头的一束阴影，总是在一些细微末节的角落被提及，像是夜深，像是梦中。不管在明家的生活怎样的幸福和满足都无法将它磨灭掉。
“别怕，我是大哥。”明楼的声音轻轻的也沉沉的，和阿诚当时在明家漂亮的大房间里醒来时听到的一样。
不知是茶水醒神还是过了那股劲头，半睁了眼睛看着明楼，似乎不认识，又似有些熟悉。确认一般的，在明楼肩头嗅了嗅。
“哥哥......”阿诚拉住明楼，紧紧的不松手。
像是有一双手狠狠的揉了揉心脏，初阳一般的暖意就溢了出来，流向了四肢百骸。明楼回应的揉了揉阿诚的头发。他想，无法磨灭的阴翳，那就让它无从提起。
靠在肩上的人，鼻尖对着脖颈，呼吸间的热气都喷在皮肤上，烫烫的。明楼有些莫名的燥热，伸手抓住阿诚宽松的领口拉开一段距离。被拉开的人却并不情愿，被拦了几次也还要伸手去抓明楼。
最终还是松了手任凭他抱上来。明楼最了解，平时的阿诚最是恭顺、谦卑，但是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松手。比如背着他加入共产党，比如跟着他出生入死。
大约是胸膛太过坚实，怀抱太过温暖，阿诚的意识像是在一片混沌中飘着，终于搭上了一只浮船。前方有隐约光芒透过来，他愿意随着它不管飘向哪里，此心安处是吾乡，他相信总会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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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明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去换衣服吧就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报纸。阿诚低头看到身上皱皱巴巴的明楼的睡衣，报纸翻页的清脆声音掩藏了他的一点不好意思。阿诚并不记得昨天晚上是怎样发生的，只知道这次比往次遗留下来的异样感要严重的多。
换过衣服，阿诚端了早餐送到明楼书房。
书桌前的明楼还是一派云淡风轻，递给他一页纸张。
“吃完饭你去把这个也交给大姐。”
阿诚接过，是一张港大的处分单。
“不是有退学通知和花边消息了吗，再交一份给大姐，我们家小少爷还不被打死？”阿诚瞪大了眼睛看着明楼。
“也该给我们家胡作非为的小少爷一点教训了。”明楼声音淡淡的，却掷地有声。
阿诚拿着处分单出了书房，向上望了一眼小少爷的房间，叹了口气。
不知道这个任意妄为的小少爷又怎么得罪了明家雷霆手段的大少爷
扯两句：这次迟发不是我的锅
是因为王八蛋有道云笔记 带着我的1000字跑了 我没有办法 只有靠写高h泄愤
我以为只有用ps画画的时候我才会遇到没保存就报错的窘境 真是没想到有道云也会回档 手动拜拜
不管怎么样 我还是把它写完了 而且写的更污了
我好累我要去玩会mc
迟到的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