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马被煮死在水槽里

找回了lof这个号 改了名字
但是微博那个号找不回来了
还是想写点东西
但是没想好往哪挂
只有有感而发 随缘更新吧
什么都可能写 也可能什么都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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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赵】一物降一物(10)


爱情总是玄妙而无解


飞机降落在跑道上的时候,安静的机舱里渐渐的喧哗起来,手机开机的声音和各种向电话那头等待着的人们道平安的声音把这个时段衬托的十分温暖。

赵启平也打开了手机,划了划这两天累积的问候的短信,很想跟某个人道一声平安。

来去还是这一段路,心里那颗不开花的种子却催化发芽,结成了一个果子,一个答复,在心口的位置剧烈的跳动,呼之欲出。

出了机场,坐在出租车上。窗外的风景一点一点的变得熟悉。却无端的坐立不安起来。

对于从来没有追过人,最多是只撩不娶的赵医生,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对于坦白的主动这件事他还尚且心怀不安。

不过再这样下去,那个从反光镜里看他好几眼的司机大概会以为这个人是没有钱付账了。于是赵启平翻了翻包里有什么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充电器,换洗衣物,口香糖,还有年初陪爸妈去四川玩留下来的几张景点门票。

最后,摸到了那本谭宗明送他的书——去找凌远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装进了包里。

他把它掏出来,书里鼓鼓的,还夹着那些纸条。

他记得当时在乐山大佛脚下,导游说,三在佛教来说是一个很玄妙的数字。他不记得具体的缘由,只是觉得他与谭宗明之间也是一种很玄妙的关系。

他把那些纸条在腿上摊开来,一张一张的重叠起来。

十张、十五张,如果能到三十三张......

二十五张、二十八张,缘分玄妙至此......

三十张、三十一张,没有理由再逃避了......

三十二张。

戛然而止。

赵启平又翻了一遍书页,确定没有遗漏。

又翻了一遍背包。

只差一张。

缘分,还,真,是,玄,妙。忍不住朝佛主翻了一个白眼。

下了高速,周围的车子多了起来,喇叭声刺耳的在四面八方响起,人也变得焦躁不安。

司机踩了一脚刹车,伸出头去对着前面变道超车的吉普骂了一句脏话,“赶着去太平间去找你的床位啊?!前面就是医院!” 

医院,晚饭,纸条。

赵启平猛地一拍前面的椅背,把司机吓了一跳。“师傅,麻烦把我送到六院后门口。”

师傅心里也很想问,是不是也去太平间。

有些事,越是急越是急不来。六院后面的旧街区,占道经营也就算了,那个卖核桃的小贩快把小三轮车都横在了路上。来去的车辆堵在了一起,缓慢的错车。赵启平恨不得下车买上十斤,让他早日收摊回家,腾出空位。

好在过了这个街口就是医院的后门,索性结了车费走路过去。其实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心里想法多的像塞进去了几只大象,但是他总觉得无法等待,好像多一秒就会错过什么。

街景被快速的掠过甩在身后,医院大楼终于可以望见。

老李捉着一本故事杂志看的起劲,猝不及防冒出个气喘吁吁的赵启平。

“老李,我请假之后还有人送晚餐来吗?”

“头天是有的,但我知道你请假了就告诉那个人了,之后就没再送了。”

“那饭呢?”

“那天前门那小张没带饭,我寻思着扔了也是浪费,就给他了。”老李看赵启平一脸着急,有些紧张,“要不......我给你买一份还给你?”

赵启平知道老李误会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下,那袋子里有没有一张纸条?”

“纸条?没有啊。”

“您再仔细想想。”赵启平不死心。

老李皱紧了眉头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没有,那袋子我留着装垃圾了,里面除了饭盒以外真的什么都没有。”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连卖核桃的都看出来了赵启平的不快。

“这位帅哥遇到难事了?买两斤核桃补补脑吧,这人一聪明,什么事都能想通。我这核桃吧......”

“好了好了,给我来十斤。”

赵启平确实不想听卖核桃的啰嗦,也确实想不通为什么谭宗明会突然停止邀请他吃饭。明明鼓起了勇气要去做一件从来不会做的事,却被自己设置的命定卡在半路,如果这也是缘分的玄妙,他还想再翻一个白眼。

当赵启平砸开第十个核桃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忍住给谭宗明发短信。在房间里转悠了两圈,终于翻到了一份体检报告。

“老谭,我回上海了,你什么时候来拿一下你的体检报告。”

虽然这是赵启平能想到的,最自然,最合理的邀请,还是难免有些忐忑不安。直到又砸开了十个核桃,他才收到一条回复。

“最近比较忙,报告先放你那。这两天没给你送饭,记得自己按时去吃。”

这就完了?

赵启平又砸了五个核桃,第六个无论是用夹核桃的钳子还是门缝,怎么也砸不碎。丧气的看了一眼死机般平静的手机。正式确定了这段对话就到此结束。

我说过什么?热情果然总是会消散的很快。

赵启平抬起了凳子脚,压在核桃上,狠狠的一压。“咔—”的一声,凳子脚裂了一块。

回医院上班的第一天,下了一台手术。赵启平靠在办公室桌子上刷微博,刚随手转了一条出去,安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最近去哪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魏兄问了你几次,老谭也是。”

赵启平向安迪解释了一下最近的去向,当然,隐瞒了他和谭宗明之间的说不清道不明。

安迪没有多问什么,反而对李熏然的伤情有些关心。赵启平告诉她危险期已经过了,现在剩下的就是休养治疗就好了。

有时候赵启平觉得很喜欢安迪这个人,不是爱情的那种,是接近于欣赏的感觉。因为她身上同时保有精干和单纯两种相差甚远的特质。对于公事要求严苛,而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也能抱有关怀。这种纯粹总是让他感觉到很舒服。

闲扯两句,赵启平找到一个时机问起谭宗明最近的情况。

安迪刚说一句:“老谭最近好像有同学从美国回来,要和他谈合作—”就听到那头窸窣几声后传来了魏渭的声音:“消失了半个月,回来就这么关心老谭?不过我给你说啊,最近他可真没时间,他前女友从美国回来发展事业,还要和他合作开发一个新项目。我还听说,当初他们分手就是因为老谭要回国,而她前女友想留在美国,所以,你懂的......”

魏渭后面说了什么,赵启平完全没有听进去。

这感觉并没有像电视剧里书里说的那么心痛难受到无复以加,只是忽然间像有烟雾弹在脑子里面炸开来,一时体会不到了自己的心情。有一点迷茫,一点迟钝。

等到那浑浊烟雾都散去了,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心里空荡荡的,有些盛满了整个心脏的感觉一瞬间被加热过沸,蒸发殆尽。

在他想要转过身去拥抱的时候,身后却没有了一个人。这种感觉比中途分手要好受的多,却比从来没有爱过寂寞的多。

一个自己下定的决心,一点一点的充盈起来,却在丰盛的顶点被戳破,无声的爆炸。别人都不知道,只回响在自己荒芜一物的胸廓中。





------------------正文与胡扯的分界线

圣诞快乐!赶在国内圣诞完结更新 希望不算太迟

大概下一章完结 然后还有一篇番外写肉 

恩 开上一辆满载泥石流的卡车的我才是真的我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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