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赵】一物降一物（7）
暧昧不清的一章 我的健康快车已经饥渴难耐了 大概在两到三章以内会发车吧
但是那也是九月五号之后的事了
于是 考试之前这最后一个月不更新
之后我想写一个蔺靖的脑洞 还想试着写写启红
不知道我要是写孙秘书（北平）×张副官（老九门）有毛有想看_(:з」∠)_ （这两个人眉眼都好看到不行啊 有种两只狐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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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渭这个人，太细心，太聪明，太懂得人情世故。这几样每一样单说都是好的，可全部加到一起却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把所有人都吃透的结果也可能是让自己陷入玩弄人心的漩涡。
原本这与谭宗明无关，安迪与他在一起了也是他们的事，谭宗明还没傻到要去掺和别人的私事。可是最近魏渭不知从哪嗅到了苗头，大概是听说他和赵启平一起去大排档，也可能是无意间看到赵启平那他的绝版书？总之魏渭有意无意的制造机会和试探让他有一点在意。
在意的是魏渭介入自己的生活吗？还是在意别人臆测自己的感情？或者是说在意他和赵启平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他不是个守旧的人，也不会隐藏自己的喜好。曾经也有过疯狂的时日，有过几段不痛不痒的感情。缘分这东西随它来去，不必强求。
手机放在办公室里那张厚实的原木桌子上，发出一阵嗡鸣。顺手划开，又是魏渭。
“安迪的邻居家出了点事，我们和赵医生都在医院。”
毫无头绪，却暗藏深意。
落地窗外华灯初上，斑驳多彩的霓虹灯一盏一盏的映照进每日都清洁的通透的玻璃，美丽而炫目，不小心就引人泥足深陷。
谭宗明想，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自己终究还是喜欢这些诱人而致命的东西。
二十分钟后，黑色的轿跑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锁了车，作为托词给安迪的文件拿在手上，来过两次医院谭宗明已经对这里熟门熟路了。手术室在住院部，穿过门诊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谭宗明一眼就认出了迎面而来的夏文娟。
不过今天的夏文娟和上次见到的很不一样，可以看得出精心打扮的痕迹，比之之前的率性更有些成熟的美丽。
“夏小姐？”
“谭总，你怎么来这？”
“送份文件。”谭宗明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
“你一个大老板？到这来送文件？”夏文娟忍不住笑了，眼里一抹狡黠的光，“是来找赵启平的吧。”
谭宗明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一个忠告，那边现在正是修罗场，我反正是要躲了，要不要过去就看你自己了。”夏文娟挥了挥手，“还有，谢谢上次你的车。”
修罗场？谭宗明可是连收购红星都不在话下的人，专长就是哪有困境去哪里。再说，他实在是对赵医生的窘境有着无限的乐趣。
离手术室还有一段距离，谭宗明就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嘈杂的声音，哭天喊地的哀求声中夹杂了一两声曲筱绡独有的擦痛人耳膜的尖叫。
还没看到现场，先看到了魏渭从电梯里出来。
“你来了。这边太乱了，安迪被我送去车库了，你把文件给我吧，我过去一下，赵医生应该一会就能过来。”
魏渭顿了顿，觉察出他的疑虑，一双眼睛看到他心里去，“帮你也就是帮我，哪怕我和安迪在一起了，你也还是个强敌。”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等那边传来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去，也没看到有人过来。想起刚才夏文娟神秘的样子，忍不住往手术室那边的拐角又走了几步。
果然，手术室前的拐角处，赵启平和曲筱绡正在说话。
“麻烦您二位戏演的真实一点，哪有情侣面前只顾看戏的？”曲筱绡一脸得意，追着赵启平略有尴尬的脸。
赵启平撇了撇嘴角，没有说话。
“明明你就在意我，还不承认。”曲筱绡无视掉赵启平的白眼，拉着他的手就要走，“走，我们找个地方喝酒。”
“哎......我还有事......”赵启平皱眉，抽出自己的手。
“你还有什么事啊，那位美女都走了。”曲筱绡只当赵启平还在别扭。更加发力的缠着他。
“我......”
正当赵启平有些词穷的时候，晃眼看到曲筱绡身后走廊上的谭宗明。忽然有一种天降神兵的感动，一个箭步过去，拉过了谭宗明。
“你怎么才来啊，说好的请客我这位置都订好了。”
谭宗明看他俩的对话已经猜出了个八九分，虽然知道赵启平拿他当挡箭牌，但是刚才曲筱绡拉着小医生的时候他也确实忍不住上前了。于是此刻轻描淡写的配合着，“路上堵了。”
正好这个时候魏渭过来，跟曲筱绡说了什么。曲筱绡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赵启平，最后还是跟魏渭走了，走之前还踮起脚贴着赵启平的耳边说了句：“想让我知难而退啊，不可能。”
看来这个曲筱绡是要跟他没完了，他完美的霸道（？）高冷帅医生形象、他美好的宁静下班时光，终将在狼狈中消磨在躲避这个上辈子属502的女人身上。
赵启平满心郁闷在原地呆了一会，旁边谭宗明不客气的拍了他的肩膀，把他拉回现实。
“走吧？去哪吃啊？”
“我吃过饭了啊？”赵启平错愕。
“刚才你自己说的，请我吃饭，而且原本你就欠我一顿。可不兴抵赖啊。”
“我刚刚......算了，我带你去个地方，请你喝酒。”这一天已经够倒霉的了，有个现成的活人陪喝酒也不是什么坏事。
赵启平载着谭宗明一路开到了酒吧门口，就是之前曲筱绡带他去的那家。虽然他的人生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而高雅的，但是偶尔的低沉时刻他也会想要疯狂一把，这种时候他就会想起这间还不错的酒吧。
而且，如果有机会能看到谭宗明无所适从的样子的话，应该能让他今晚的不爽都消失殆尽吧。赵启平不否认在某些时刻，他是个把自己的愉快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
转过去看谭宗明，刚从手机里那堆复杂的数据中抬头，看到面前这间年轻气息浓重的酒吧，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
幸好他今天没有穿西装，只是简单的t恤加开衫，一条修身的裤子。成熟男人的味道分毫未减，还多了点内敛的帅气。
大概是车上光线不好，谭宗明看手机里的文件的时候戴了一副随身的黑框眼镜，透过镜片望过来的眼神很深邃。赵启平不想承认，现在的谭宗明和他第一次见他时先入为主的形象相去甚远，可能还能觉出一点温文沉敛的气质。睿智而不古板。
赵启平拦住了他要取下眼镜的动作，很快的说了句：“别取了，挺好看的。”就下了车。
谭宗明笑了笑，跟着他进了酒吧。
这个点酒吧正是时候，红红绿绿的灯光高频率的闪烁不停，把一杯杯酒精染成绚丽的颜色，冰块在杯中晃动，随着人们的舞步晃动，直到有人接过手去，一饮而下，然后在嘈杂的人声中相拥交缠。
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点了两杯酒，赵启平闷闷的喝着，旁边谭宗明已经委婉的拒绝了三个女孩的搭讪。大概是他这边气氛太过低沉，今晚没有一个人主动跟他说一句话。
好像现在融入不了环境的反而是自己？
都说人在低迷的时候负面情绪更容易滋长，而赵启平在生气的时候也在滋长他心里恶作剧的那个部分。
舞台那边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大概是一群人玩游戏玩嗨了或者是瞄准了某对情侣使劲起哄。
对这种场面赵启平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好歹他也是一个玩的开的优质帅哥，当初和曲筱绡上台玩游戏的时候，一个潇洒大气帅医生，一个娇小古灵美千金，自然而然的，就惊艳了全场少男少女。
而现在……赵启平看了看旁边闪着万丈璀璨光芒的钻石……谭老五。突然想到了一计。
这个时候，最爽的是莫过于看别人不爽。
于是他捣了捣谭宗明。
“我们也过去玩玩。”
“这是要买醉？”
“谁醉还不一定呢。”赵启平耸耸肩勾起一弯意味深长的坏笑，炫目的灯光在他脸上流连，色彩浓烈而妖冶。
吧台前调酒师技术一流，手上功夫很足，台子上火焰窜起了一两米，轻轻一敲，一排深水炸弹落入杯中，融成各色的鸡尾酒。台上一众年轻男女因为他们俩的加入，气氛又到达了一个高点。于是又有人提议玩点“有意思”的。
这一次不是传气球纸牌，而是传纸巾。把纸巾撕成长条，咬着纸巾的一头传给下一个人，直到纸巾撕到很小了，谁没有用嘴撕到纸巾或是躲闪了，就要喝酒。
第一轮纸巾传过来，他们俩排在中间靠前的位置，原本传到赵启平的时候应该还有好长一条，而他前面的那位女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抿掉了一半的纸巾，转过头盯着他，吊着纸巾的嘴唇殷红似血，笑的诱人而暧昧。
赵启平倒是不惧于这样如狼似虎的女生，毕竟曲筱绡就是一个。他快速而小心的用嘴唇轻轻的衔住纸巾的另一头，轻松而安全的完成了交接。
估计这会那个女生正懊恼着没有多抿掉一截纸巾吧。而赵启平却没有了心思去看她的窘态，他刚刚意识到他的下家是谭宗明……
这会比较懊恼的是他刚才应该跟谭宗明换个位置站。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这个人他都没有办法自然的拿出平时那种无所无谓的态度来。
大概这就是年龄的压力吧，一定是的。
带着一点掩饰不及的失措和那条已经所剩无几的纸巾，赵启平面对着谭宗明。后者看了他几秒，却拿起了一边早已打开瓶盖排成一排的酒瓶，干脆的灌了下去。
谭宗明气质成熟，长相帅气 ，连玩游戏喝酒都这么的爽快，落在这群满心空虚挥霍时光找乐子的人群里，无异于一枚重磅的炸弹，台上台下都炸成了一片。尖叫声又达到了一个沸点。
这让本来就不愉快的赵医生更加的不愉快了。这一回纸巾传到他这还剩了一半，前面那位女生大概已经明白了他不是块好啃的美味骨头，也没有再使什么小心思。
可是经过上一轮，赵启平已经料定谭宗明不会接他的纸巾，于是他以极其贴近却不触碰的距离接过了纸巾，然后转过身超他靠了过去，眉眼挑衅，唇角带笑。
他等着看谭宗明仓皇躲开，无可奈何的再次灌下一瓶酒的样子。这的观众可没这么好心，能每次都为他的退缩欢呼，即使他喝再多酒也不行。
光是这么想想就觉得一晚上的憋屈散去不少。
距离一点一点的缩短，时间都像是滞缓了下来。赵启平都能在灯光明灭的间隙看清楚谭宗明嘴唇周围的毛孔一天下来冒尖的胡茬。直到气息交接才发现，呼吸有多混乱。
这不对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一次这个人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交接的一刹那，停滞在最后一秒，赵启平撤开了距离，转而大口灌了啤酒。
两次都断在这里，围观的和参与的人们都开始坐不住了，台上台下都开始起哄。“两个大老爷们害什么羞啊！”又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哄笑声一片，谭宗明倒还能泰然处之，笑着去看赵启平，那边喝酒的时候皱了眉，把烦躁融进了酒精的辛辣，掩饰的很好。
来来回回又几轮，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酒精起了作用，场子都热了起来。吧台的调酒师适时的掂起两个酒瓶，抛向空中换手接住，行云流水的放到嘴边一吹，两把火焰就翻上了空中。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赵启平也就是在这一瞬火焰的耀眼光芒里，看到了坐在吧台边熟悉的身影。
曲筱绡还穿着下午在医院里的那套衣服，只不过外套脱下来放在了一边。看样子她连家都没回就来了这里。
收到赵启平的目光，曲筱绡勾起嘴角朝他举了举杯。
赵启平也想潇洒的回以无所谓的笑容，可是天知道曲筱绡是什么时候来的，也许刚才游戏的过程也已经被她收入眼底，变成了他无法翻身的桎梏。
天地可鉴，他赵启平人生到此，还没有一天活的怎么憋屈过！
他尽量不去看曲筱绡，但即使酒意正酣，他也能感觉到那一道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射，等他一步一步退回到妖精的盘丝洞。
但是喝了酒的唐长老便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老实僧人。赵启平看了一眼传到旁边的纸条，提起了一瓶啤酒在众人的惊呼中灌下去。颇有些壮士断腕兮的姿态。
然后用嘴唇叼过纸条的一端猛的撕扯过来，也不管还剩了多少，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当口，转身堵上了谭宗明的嘴。
他能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呼吸一滞，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手指陷入发丝，阻止了他脱离的可能。谭宗明的舌头找准了时机，顺着濡湿的纸巾撬开了他的唇瓣，唇与唇的相接已经变成了唇舌的相缠。隔着眼镜片谭宗明的表情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那红红蓝蓝的灯光闪烁不停。
一味的交缠还不够，那条舌头还开始意味不明地勾蹭他的上颚，深入口腔深处到无法呼吸。而那纸巾已经在口腔中被搅碎成渣。
无暇去理会周围贯耳的起哄声，也忘记了去看曲筱绡此时此刻发反应，赵启平的脑子此时被酝酿了一夜的酒精以及谭宗明突如其来的强硬姿态冲撞的神志不清。更要命的是，天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觉得这个感觉很好。
一个男人？还是谭宗明？？
等他们分离开来，周围的人看他们的神色都换了一种了然在心的样子，还实在的递上了两瓶酒。
“既然是你们俩一起把纸条‘变’没的，那你俩都喝一瓶吧。”
毕竟，看喝醉的基佬亲热是现在的年轻人又一爱好。
赵启平在彻底喝醉之前望向吧台的方向，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只喝了一半的酒杯还在微弱的倒影着斑斓的灯光。
然后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就是一个明亮的清晨了。
赵启平意识苏醒过来，因为前一天的疲劳与宿醉而头昏脑涨，眼眶酸胀。所幸他所对的这一整块落地玻璃外绿荫萌动，自然的绿色让眼睛很舒服的适应了环境。赵启平想，回去也弄点植物摆在窗台上，一睁眼就能看到，应该救不会那么仇视起床这件事情了。
身下的床垫柔软度正好，松软的被子搭配着室内的温度也恰到好处。舒服的翻了个身，枕头边上有一套干净的衣服，雪白的颜色很容易就能看出是崭新的......
等等！这是哪里？
赵启平翻身坐起，身上的睡袍明显大一号，稍不注意就滑下了肩头。抓了抓头发，试图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门口传来了扣门的声音。
“赵医生起了吗？谭总让我来告诉您，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收拾好了就可以下楼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