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马被煮死在水槽里

找回了lof这个号 改了名字
但是微博那个号找不回来了
还是想写点东西
但是没想好往哪挂
只有有感而发 随缘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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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赵】一物降一物(5)

时间太少了!!脑洞都开到太平洋了 却没有时间写

谢谢大家的回复以及发私信的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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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之前赵启平给安迪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坐在楼下的卤肉饭店解决晚餐的时候他又打了一个,电话那头依旧是无尽的忙音。

事不过三,赵启平打算在等这一壶咖啡粉煮释成一杯espresso的时间里再最后打一次,然后就放彼此安静的去迈各自人生的坎。

这一次安迪接了电话。虽然赵启平自己也觉得很没有意思,但是他还是说了一遍那些烂透了的安慰台词,这些话虽然假,但也是真。

看来这次的事件不小,连安迪都这样坚定且不容易受到外界言论侵扰的人都不能再无动于衷,情绪浮于声音,全是虚弱。但赵启平总觉得事情不仅仅是这样,应该还有别的什么事侵扰了这颗单面强大的心,并且正中脆弱面的中心。

但朋友这种东西,特别是聪明人之间的友谊,也就止于此了。你可以安慰、关心、体贴,但你不能替他做什么。冲锋陷阵的是他,马革裹尸的也是他,你只能对他说,我在你身后。

在赵启平明白这些事的时候,他就知道孤独是无可避免的,不在于认识多少朋友,不在于谈了多少恋爱。所以他在爱情里来去自如,既不想对此冷淡,也不想因此搁浅。


晟煊不愧为大企业,谭宗明平时看着一副甩手掌柜的休闲样子,做起事来却效率很高。公司联合医院办的体检活动很快就落实了。

说是联合,其实就是企业出钱赞助医院,医院派人去做体检。一个解决资金问题,一个解决公关问题。

所以除了赵启平以外,院长还另派了一位刘主任去。一方面是撑场面 还有一方面是预防赵启平那个直来直去的性格再在哪里惹怒了现在医院最大的东家。

对于谭宗明的晟煊企业,在没有认识他之前赵启平就有所耳闻,但是具体庞大到那种程度,还真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毕竟他对商业圈子并不在意,知之甚少。直到体检这一天他才明白了“大企业”的真正含义。

遑论全国还有大大小小的分公司,就光是这个总部,企业的规模就可见一斑。要看一家公司的发展,看它的员工福利就知道。一路看下来,休息室、茶室、娱乐室,连健身房都应有尽有,只不过现下都摆上了体检的医疗器械。

赵启平一路在心里吐槽着万恶的资本主义,一路觉得好笑,这样的环境也会有“过劳死”,那他们当医生的不早死光了。


体检分成了两个区,一个是员工区,一个是经理以上的领导区。但领导们普遍有自己的体检计划,很多人都没有参加体检项目,所以这一边基本上是闲置的。

刘主任刚到公司就直接奔向了谭宗明的办公室。不只是因为院长吩咐过,无论如何,一定要谭总满意。他自己也难免想与这样的人物攀上关系,他和大多数社会上的人一样,觉得多认识些有权有财的人总是没错。

没想到这样一位名声响彻大上海,甚至普及全国的商业巨鳄,比想象中要好接触的多。

在刘主任点头哈腰的见面礼之后,谭宗明就递上了名片,颇为亲切。就在他飘飘然不知所处的时候,谭宗明向他招手。

“刘主任,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于是两分钟以后,刘主任站在董事长室门口,拉住了路过的小医生。

“小李啊,你去把赵医生找过来,跟他说谭总由他负责了。”

“那您......?”

“我?就说我病了,回家去了。”说完夹着那个揣着谭宗明名片的办公包,喜滋滋的离开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谭总和赵医生看起来应该是朋友,却不直接去找他体检,反而让他绕这么一圈。但是什么都不用做,还解决了女儿的工作问题,而且是这么好的企业,他也就满足了。大概是有钱人的思维难免和普通人不一样吧。

赵启平接到消息原本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刘主任来的时候和他一辆车,车上还有说有笑活蹦乱跳的,突然之间就生病了。直到他进了谭宗明的办公室才突然反应过来。

谭宗明没有坐那套豪华的办公桌椅,而是坐在房间一侧舒适的会客沙发上,气定神闲的泡着一壶茶。他总是这样一副表情,极具亲和力,但是像隔着一层玻璃,带着距离的和善。他什么也没说,赵启平却能看懂他的表情,大抵是因为赵启平自己也是隔着玻璃的人,不过他没那么会假装亲切罢了。

赵启平看到他笑容里的真实的愉悦,这个人似乎很乐于看到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

于是小医生两手往口袋里一抄,打算公事公办。

“走吧,谭总,去体检室体检。

“不急,你先坐下来尝尝这杯茶怎么样。”

看了他一眼,赵启平还是坐了下来。面前的茶水冒着热气,原本他对茶水也没有什么喜好,好在工夫茶一杯就那么一口,囫囵吞下去了,开始只觉得整个口腔都是苦的,后来从嗓子眼渡出一点回甜。

“恩,这个味道,我爸应该挺喜欢的。”

谭宗明当然听的出来,这个小医生,在拐弯抹角的说他是老干部。他倒也不恼,兀自开始了别的话题。

“我有私人医生每个月定期检查。其他倒不需要再检查了,就是腿脚有点毛病需要你帮忙看一下。”

“什么问题?”

谭宗明挽起裤脚左腿尺骨靠近膝盖的地方有一个深深的凹陷,只是大约已经很久远了,并没有伤口,也没有肿胀。

“陈年旧伤了,按理说骨折早就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有些时候还会反复疼痛。”

赵启平伸手去按了按凹处,看谭宗明并没有什么反应,又仔细的顺着尺骨向下捏了一遍。赵启平轻松的就得出了一个答案,这不是意外伤害,应该是人为击打。

“想不到谭总也有这么疯狂的青春啊。”

抬眼瞄一眼谭宗明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真无聊。

“我也不是生下来就这把年纪啊”

赵启平的手指有一点凉,长而灵巧,在他腿骨上来回的时候像是演奏某种乐器。谭宗明都能够想象他在自己家那台买回来就从来没有开过盖的大钢琴上演奏的样子,应该十分合适。

“方便说说吗?”赵启平没有抬头,对待病症的样子不同于往常的认真而投入。

隔了一两秒,才听到谭宗明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赵启平收回了手,谭宗明也把裤腿放下。

“这个伤是在美国上学的时候落下的。”

“和安迪有关?”

“有关,也没关。”答应了要说,谭宗明就没想隐瞒。“在那之前,我是不认识安迪的,最多只是听过年级上有个奇怪的女孩,天赋异禀,智商很高,但是从来不与别人亲近。直到那次回家,半道上遇见两个黑人缠着一个亚裔小姑娘,那时候安迪比又瘦又干,看起来比那小姑娘还弱。但她就那么冲上前举着手机说,我已经报警了,请你们离开。”

“果然是安迪啊。”虽然知道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赵启平也不由得感叹,“那你呢?英雄救美?”

谭宗明笑着摇了摇头“说是英雄救美,其实当时的我只是觉得在这种故事中被一个小女孩比下去很不甘心罢了。一腔热血冲了上去,两个黑人一根棒球棍,只是骨折都算轻了。之后他们跑掉了,我才发现安迪手里拿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手机,只是一卷旧磁带。”

谭宗明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已经凉掉了大半,剩下那点温度,带着记忆的余温。“不过我不后悔。一根骨头换一个好友。”甚至多过好友。

赵启平把医嘱写在纸上递过去,“谭宗明,我觉得以前的你比现在的你有趣的多。”

这是赵启平第一次叫他名字,声音很低,也很明净。当久了谭总,谭宗明在小医生口中说来却像是另一个人。


这一天,赵启平走后,谭宗明重新泡了一壶茶,滚烫的开水激发出茶叶干枯蜷缩的清香。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对面就是浦东新区,伸手就可以碰到的东方明珠。他还记得那个从美国负气跑回来,和老严骑着改装摩托车游完了大半个中国的自己,站在外滩说不靠爸妈也可以在这篇土地有一席之地。

彼时还是一个有点中二气的热血少年,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想要,对事业是这样,对安迪也是这样。

此刻站在窗前,隔着玻璃板触摸东方明珠塔耀眼的光芒,却只摸得到冰凉。什么都有了,却什么都不想要了。再也没有一撂袖子,什么都敢做的激情。人一旦到了做一步想一百步的境地,人生就流成了一条长河,生生不息却毫无乐趣。

现在想想,自己在很多方面都是胜过魏渭的,最后安迪会选择他,差了的或许只是那一点无所顾忌的冲动。

虽然明白人总是会变的平滑,变得安宁。但偶尔的,也会想起过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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